活驴,而是头纸驴。
驴的身子漆白,浑身湿漉漉,用朱砂画了张似笑非笑的长脸,它走在路上,正一晃一晃的。
有人指路,余列也就不用再沿着土路兜兜转转,他跨着驴,敛着声,从田地上直接飞纵,只留下沙沙的声音。
天昏的快。
余列没走多久,四下就已经昏黑,让人更觉得湿冷。不过当他转过一个山坳时,眼前霍然开朗,出现了灯火。
火光灿烂,一根根火把插在山丘上,明晃晃的,如同一条赤色的火龙在呼吸,鳞甲耸动。
余列没有沿路走,他一拍坐下的纸驴,擦着坡儿向前。
未上山顶,就有嘈嘈切切的声音出现在余列的耳中。
锅碗瓢盆叮当响,桌椅挪动,还有人在吆五喝六,推杯举盏。
酒香、炭香、菜香等各种味道,也一并的灌入余列鼻中,让他还没有走进,就感觉身子一热。
余列也起了兴致,他跳到山顶上,立马见到一个个披衣带帽的身形,有草帽、有斗笠,正在山丘顶上忙碌着,还有小孩满地的跑动,追逐打闹。
一个黑衣孩童正杵在路口,恹恹的守着铜锣。
余列招呼那黑衣孩童:“小哥,你怎么不去吃席?”
黑衣孩童被突然出声的余列吓了一跳,对方没有瞅余列,立马就敲锣又叫唤,尖声:“开席了开席了!”
见别人招呼自己,余列大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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