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子压了下来。你是没看到,江浙数百名官吏联名上书,反过来诬陷沉庭在江浙期间侵盗官粮、私吞赋税,鸡毛蒜皮的事情都没放过,还有人痛骂沉庭,说他已经二十七岁了还尚未娶妻,是违逆阴阳之道,不孝敬父母!”
贺俊臣唇畔浮起冷笑,仰颈吞咽下一口酒。
梁睿气极反笑,接着说道:“递到批阅阁的文书压也能将沉庭压死,若非父皇念在沉文忠是开国元勋、三朝重臣的份上,沉庭早就身首异处了。”
贺俊臣放下酒盏,头也没抬,毫不在意的样子:“无论如何,户部缺的钱款沉庭用尽了办法补上了,解了皇上的燃眉之急。”
梁睿微微点头:“他这次就算死也死得其所了,真到那日,父皇会厚赏沉文忠的。”
贺俊臣垂下眼帘沉思了片刻,看了看梁睿,低身拱手行礼,森然笑道:“既如此,臣恭候那日到来,没有什么事,臣就先告退了。”
“我还未说完,”梁睿提身而起,想起来什么:“姜叔英前几日来我宫中,说你抓了他的妹妹姜淑禾,可有此事?”
贺俊臣眯起深邃的眼睛,矢口否认:“并非是臣的人所抓,臣到京城之前,前任刑部主事朱新祺就着刑部的衙役将她抓了去。”
“你既然知道她被抓,想来也应该清楚她被抓是因为何事?”
贺俊臣抿起嘴角,轻笑道:“并非因朝廷之事,朱新祺在抓捕沉庭的时候顺便派人搜了他的府宅,在屋里发现他和姜家二小姐有许多书信往来。”
他顿了顿,又道:“其中有几封信件谈论到当年她父亲的事情。”
梁睿脸上讶然,没想到案子过去了几年姜淑禾竟还未放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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