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明珠继续装不懂,还很入戏的给书翻页,看来比起告解室的神父,自己这个‘言语不通’的陌生人更让人有倾诉欲。
不过说完这句之后男人就陷入了低迷状态,两人静坐无言,双双发呆。
又过了一阵。
“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......”
还来?
从道德层面上讲她很不想听,奈何对方一开口,耳朵就不听话的竖起来了,在小小唾弃了一下自己蠢蠢欲动的好奇心,悄悄偏头过去以便听得更清楚。
“...天没亮去街上卖报纸,在电车里跑上跑下,累了就往石阶上躺一会儿,下午还要在纺纱厂工作到天黑,晚上守在广场擦皮鞋,没人了就回家和家人一起卷烟,除了补贴家用,你知道我能攒下多少钱吗?”
他晃了晃夹着烟的左手,带了点讥诮:“五十美分,每周大约五十美分。”
“你知道五十美分是多少吗?”
越明珠盘起了书包上的铜扣,反正比陈皮杀一个人要多。
“乔,我的朋友,他爬到纺纱机上修补线头被机器碾碎右脚,那一年他只有十一岁。”盯着教堂穹顶走了会儿神,这些往事让他变得焦虑烦躁起来,情绪也低落到了极点,裘德考颓丧地闭上眼:“...我父亲也葬身煤矿厂,这些风险大报酬低的工作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,我发誓要出人头地,绝不受人奴役。”
“不幸的是......”
他突兀的“哈”了一声,像在自嘲,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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