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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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珩站在原地，呼吸像被掐住，胸腔气管窒住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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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脏也跳得愈发缓慢，正在将他的理智强行推回轨道，强迫他接受这戏剧性的一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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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会这样、敢这样耍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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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静檀没有这样的能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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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液流动变缓，戴着银戒的指节也仿佛缺了血，凉意骇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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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向聪明高效运转的大脑忽然罢了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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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珩找不出任何能做的事，于是回了主卧。他们大部分时间在这里耳鬓厮磨，共同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长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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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天的每个细节都还长久地停留，只要够静，就能听到回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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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床头柜前，黑眸垂落在那张照片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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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长了一双仿佛有漩涡的眼，随意看一看，就像在透过照片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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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珩感觉到心区不受控制，清晰至极的刺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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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长到现在，从没有体会过恐惧和逃避的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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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静檀以前提到这点，意味不明地笑笑，说你要风得风，要雨得雨，当然不懂。那时他欣然接受了这样的结论，只是把她圈进怀里，说我可以，你就可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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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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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惧是夺走人所有气力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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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智逼着他站在今天的阴影中，他却想退进昨日月色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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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珩抬起手臂，指尖与玻璃相框轻触了触，没有任何重量的抚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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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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