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渔阳刻硬木时，因不习惯也伤过几次。但换了玉石，习惯了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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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生自然知道，是二姑娘的事让他心乱，拿不稳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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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垂着眼睛的样子，怀生不免埋怨：“公子既舍不得二姑娘，说什么伤人的话，二姑娘走的时候眼眶都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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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箴闻言抬头：“又哭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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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，可能我在旁边，强忍着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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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落湖之后，她倒是性情变了许多，”慕箴低声，“你去查查，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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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说完又沉默片刻，苦笑：“罢了，还是别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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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生见他明明关心，却又硬憋着的样子难受，来渔阳本来就让他郁结在心，前几日见着二姑娘，好不容易眼见着心情明朗了些，又这般苦大仇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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忍不住发怒道：“我见二姑娘对公子态度变了许多，不像汴京那般了。公子若是喜欢，何苦这样苛责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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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禁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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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箴难得呵声，有些严厉地看着他：“什么喜欢不喜欢，再让旁人听到，姑娘家的清誉都叫你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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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过是看不得公子这样委屈自己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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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箴缄默不言，良久才隐晦道：“今夜过后，无论明熙表现如何都一定会得到陛下的注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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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向手中被污血染就的玉片，猩红溅落在“阑珊”二字上，触目惊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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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色晦暗，声音喑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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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能赌，更不能拿她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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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生听不懂，只是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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