芷舍下哇哇大哭的孩子,逃往上京。她深知二哥心善,必会照顾好孩子,她该放心。
可听着幼童哭泣,纪兰芷又觉得心如刀绞。人心都存有悲悯,见到泪眼,难免于心不忍。
如今,她既认下谢如琢当半个儿子,自然该护着他,不让他受半分委屈。
于是,纪兰芷亲自下车,朝谢如琢伸出手。
“琢哥儿,来,你不是把算学册子落姨母车上了吗?你先上车做题,琴艺的进益倒是长久之事,不急于一时。”
纪兰芷这句话算是将巴掌明晃晃摔叶婉君脸上了,但也恰到好处解了谢如琢的围。
是她一意孤行,和在街上叶婉君争人,和知书达理的小郎君没什么关系。
谢如琢一愣。
随后,他重重点头,作势朝纪兰芷走去。
叶婉君也没想到这个孀妇竟如此大胆,连人前的颜面都不要了,她怒不可遏,下车去抓谢如琢。
小郎君的手臂蓦然被女子抓住,长长的指甲刮过皮肉,不慎扎进谢如琢细白的手臂。
谢如琢一贯擅忍,这次却额头冒汗,轻声说:“叶先生,我疼。”
叶婉君没有松开他。
她直勾勾地盯着纪兰芷,嘴上却对谢如琢说:“琢哥儿,不是你说的,凡事都会听我的安排吗?怎么今日如此不懂事?”
叶婉君仍要拿旧事压他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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