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督满上一碗酒!”
即便那张熏了酒臭的武将脸凑到跟前,谢蔺也没有露出丝毫失态的神色。
持重的郎君站起身,冷道:“魏大都督,你醉了。”
蔡靖只是个地方州府统兵的卫指挥使,顶头上司便是京畿五军都督,其中中军大都督权势最重,他以魏城马首是瞻,方才喝酒时自然极尽奉承。
哪里知道,魏城是个只知行军打仗的粗人,一点都不懂得官场世故。
魏城仗着手上留有军权,又因六年前的私仇,几碗酒灌下去,就敢来找老阁臣谢蔺的麻烦。
蔡靖叫苦不迭,他朝谢蔺讨好一笑,搀着魏城离开:“大都督,大都督,您醉了,咱们回帐里喝碗解酒汤如何?”
魏城心火四起,既来挑事,又哪里想退。
他一把搡开蔡靖,指桑骂槐地啐了一口:“滚!哪来的孬种!”
魏城当年也是割据一方的枭雄节镇,奈何六年前谢蔺勘破吴王谋逆案后,上谏乾宁帝,盼他节制地方将帅调军统兵权,不遇战事,不许地方军官私下募兵,就连军饷也成了定制,由公中粮仓国库发出。
这样一来,魏城没有私粮,养不了私兵,手下人马连一口米汤都要看朝廷脸色,那些追随他的军将再也没有臣服之心。
又过了两年,乾宁帝在谢蔺的建议下,推行“军不私将”的军制,领兵作战的将军,除非有朝中发出的印信,否则没有资格领队任何州府卫所的一支兵马。
魏城手里军权被削,他从地方军帅调入京城中,被皇帝任命为中军大都督。此举明升暗贬,无非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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