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机

液体，但很快就滚到床单上不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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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央还在喘，她活色生香的模样是顾砚礼未曾见过的，他没见过女人裸着身子动怒或是动情的媚态，严谨到需要依赖心电图的数据才能了解她皮囊下的极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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否则一旦控制不好，她细瘦的腰肢都会折损在这张床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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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央倒也没有他想象的这么弱不禁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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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恢复体力后抓起枕头接二连叁砸向他，手边能用得上的东西都碎了一地，直到床头柜空了，愤怒的风暴至此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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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凌乱得像是战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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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睡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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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生的气莫名其妙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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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央看着满地乱七八糟的感应线，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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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所有的力气都用完了，总不可能跟顾砚礼通宵吵一个晚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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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睡，但我测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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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缩坐在床上，看起来很漂亮无生气，声音极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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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为什么习惯趴着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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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砚礼回想起她早上完全没有攻击性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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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央顿了一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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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以前有个人跟我抢项目逼我加班，我趴在桌子上睡习惯了，在床上也这么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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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砚礼不知道她指的是谁，她的神情倒是像在说梦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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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梦很奇妙的一点是，他看不清梦里人的脸，她的一颦一笑都真真切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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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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