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境

他没答应跟她合伙开工作室，也是因为了解她的本性，她喜欢靠伤害别人来抢不属于自己的奖励，他几次提醒她未果，只剩下反目成仇这一条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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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他生命秩序外的一瞬，而他要修正这个错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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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开始跟她争夺项目，每逢有作者问起他们之间的关系，闻央都会澄清：“不，我跟他不认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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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是他先不承认，可她一旦表态，他又不接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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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先是接近他利用他，再彻底否定他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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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底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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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砚礼的意识在宣战的世界里停留了很久，一念之间，他听到闻央又对他说：“不，我们不认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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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的对话发在另外一个平行世界，她冒失闯进他的车内，换成亮丽干净的身份闯进他的人生，他自然包容了她的冒失，冒失似乎是她身上唯一的缺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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纽约不再是他们关系决裂的钢铁森林，他和她接吻，和她确定婚姻关系…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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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砚礼在梦境里头痛欲裂，像是人格分裂一样同时面对两个世界的记忆，分不清究竟哪一幕是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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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场意外导致他失忆，蹦极的高空有一部分记忆穿破他的大脑，最终还是因为她失踪他才完整想起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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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几近迷失，身体微弱的直觉告诉他，闻央就在他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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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闻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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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喊她的名字，从千千万万个碎片里找到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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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透过竹叶落下细碎光影，他睁不开眼，她在他耳边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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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都想起来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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