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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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盼为了躲开宋香萍走了另外一条楼梯，没想到拐去了另外一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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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栋比刚才那栋还破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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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没个独立卫生间，走廊尽头是厕所，味道可以熏倒一头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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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可怕的是现在饭点，走廊白黄不一的灯泡亮着，一户户人家在走廊上搭着灶台烧饭，炒菜声、小孩的哭闹声，大人的聊天声，伴随着厕所的臭味，菜的香气，混在一起让人作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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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，常盼终于憋不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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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呕了半天也没呕出东西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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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渐渐黑下来，常盼快速下了楼，她跑到了街上拿出手机开音乐，震的耳朵都疼也无所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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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能把刚才宋香萍单方面的争吵，方游脸上隐隐的痛苦和走廊的人生百态一并挥散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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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黑下来，禄县的街道上就比白天热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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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吹来也不再那么热，街上有拿着蒲扇穿着背心的老人在走着，常盼买了跟冰棍塞进嘴里，满大街的找宾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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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上还有骑着自行车的青少年，欢笑声从街头窜到街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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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四处张望了会，又低着头走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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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乐声突然中断，有电话打了进来，她看了没看就接起来，传来方游的声音：“小盼，你在哪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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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：这人真不容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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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过刚才那有些令人无语的闹剧，她倒是可以窥见方游这么多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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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时候，常盼倒是无比庆幸她那亲爹把她卖到了常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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