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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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有谁进了屋，人群开了一条缝，常盼死死的盯着那道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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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到了方游跪在地上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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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着她的人叹了口气，最后还是出了大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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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头是尽黑的天色，仿佛是永远不会有黎明的永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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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盼坐在摩托车上，回头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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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子依旧是昏黄的，人影晃动着，呼呼的风声中还伴随着风声犬吠，还有呼啸而来擦肩而过的警笛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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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所有人都不会新一年的第一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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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生所在村子的另一头，正月只有一两个人值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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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盼被送进来的时候值班的医生吓了一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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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半张脸都是血看上去吓人得很，眼泪还冲出了一条水线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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姨夫站在一边焦急踱步，好几次想抽烟，但都忍住了，最后盯着卫生所的电视机发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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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盼眼皮有个伤口，手上也有口子，但问题不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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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道脸上的血是什么时候沾上的，也分不亲是亲爹的血还是方游的血或者是宋香萍的血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