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泽不知缓了多久,身上的疼痛略微散去了些,先是爬出了官府门前,来到了一根槐树下,艰难的站起身子,单腿支撑,背靠着槐树。
望向那座县衙大门,眼神里的悲壮与无奈,越发浓郁,继而凝聚成永恒的恨意。
从县衙外,至这棵槐树这段距离,皆是程泽匍匐过后的血迹。
这会儿,县衙里又走出来了几人,望地面上泼了几盆冷水,开始清扫血迹,最多半炷香过后,县衙前的地面,便会恢复整洁如新的模样,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。
程泽心已死,只剩下仇恨。
可他没有能力复仇,家里的妻儿老小,还在河边那座破旧的草屋内等着他回去。
想到这些,程泽没有哭,唯有木然。
他一时间不明白,人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。
为何有些人高高在上,而他这样的安分守己的人,却要遇到这么多不公。
有些问题是没有答案的。
有些路本就是死路,有些结也是死结。
有出路,就会有死路,一时间,万千想法在程泽的脑海里一闪而过。
不远处的街道,人来人往,摊贩的叫卖声,碎嘴娘们的是非声,与程泽当下的心境格格不入……
忽然间,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涌入程泽的耳朵里。
程泽转过便看见一位身材高大的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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