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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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他以小人之心，因为过去不好的记忆，对她反复起疑心。那些想法，实在是卑劣且无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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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曦雾的呼吸平稳又绵长，在他身侧安心地睡熟。她完全撤去对他的纠缠，顾无琢随时能够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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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样才合乎礼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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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迟迟未动，就这么一直待在林曦雾身侧，眸光一寸寸描摹她的眉眼，要将这幅模样刻进灵魂深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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蓦地，青年失笑，想要移开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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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不差这一晚，若是真能解了身上的毒，他与她自然能天长地久，时时常相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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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声笑了片刻，预备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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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，他的呼吸凝滞，脸上的笑容僵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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寂静的夜晚，他听到少女的梦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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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轻，很清晰，像天边的惊雷，猛地炸开在耳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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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：顾无琢对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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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曦雾入梦后，又一次见到高耸入天边的地脉菩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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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前一次不同，它所在的环境不再是地府的实景，而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虚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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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浑身上下光秃秃的，叶片全部落尽，只剩树顶鲜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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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响起若有若无的声音：散去脉络，否认未来的发展，因此，你所改变的那些故事，算不得三界外的功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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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非那朵花与它已彻底融为一体，成为它扎根于此世的必需品，它应当连气运之花都不想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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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在解释，为何林曦雾勤勤恳恳地刷功绩，一昔之间全部清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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