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喘气般将话说出，接着哭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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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赤脚站在玻璃堆上，来回走，拿起碎块紧紧握在手里，鲜血弄得满地都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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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女人似乎并没有感觉到疼痛，而是因为疼痛，让她的意识变得清晰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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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也，你……你骂我啊，你出来啊，我不犯错了，我不犯错了，阿也你不能不要我……阿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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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之低下头不去看眼前这一幕，祝余是真的疯了，疯到分不清现实和过去；她推了下眼镜，朝人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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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带你去医院。”牧之的声音让祝余停下哭声，甚至还松开了紧握的玻璃渣，行动跟着变得迟缓起来，“阿也讨厌医院，我也不喜欢医院，我要在这等阿也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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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也已经死了，现在连尸体都凑不出来，你还要继续傻下去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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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是无法稳定自己的情绪，把正要点燃的香烟重重扔在地上，接着还有打火机漏气导致的爆炸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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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？死是什么，你是说，阿也不要我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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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能，阿也说过的，她会治好我的，她会治好我的病的，她会的，她不会骗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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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余再次弯腰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，踩着玻璃渣上，朝牧之跑去，一把将人按在地上，玻璃碎片离她脸只差一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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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之出于反抗，双手抵住她的攻击，却在这时看见那双想要置人于死地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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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眼睛让牧之脊背发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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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你，我记得你，是你，就是你把阿也给害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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