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sp;“介意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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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余这个时候还很讨厌烟味，一看到烟头就会想起一些不太美好的东西，“我父亲，算不上父亲吧，从来没养过我的男人，小学就把我送去寄宿学校，医生说我的病还有很大几率能够控制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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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他还是把我送去寄宿学校，里面的人都是一群垃圾，我的病越来越严重了，最后甚至还查出了什么抑郁症，反正我不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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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余笑了笑，露出藏在手臂里的疤痕，像炫耀般在阿也的面前晃了晃，“这些疤是我拿美工刀割的，在确诊抑郁症那天晚上，就在宿舍的床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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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自残不痛吗。”阿也掩饰不住心疼，“好端端的怎么自残啊，你这小孩有点极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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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极端吗，她们嫉妒我成绩好，所以就叫人打我，在我身上烫烟头，骂我是杂种，骂我是精神病，那我如她们的愿，我考倒数第一，反而倒是那些只看成绩的老师过来骂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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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们见不得我好，反过来都是我的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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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余说得越是无所谓，阿野就越是心疼，本该在十五岁一个无忧无虑的年纪里，却在遭受着校园暴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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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野搂过她的脑袋，想用自己那点微薄的温暖让她稍微有些开心；祝余勉强地勾出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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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怎么会分得清好人和坏人，只要有人给颗糖，就乐呵呵跟在屁股后面当小跟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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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会开心的。”阿野小声吐出这四个字，她能和精神病人共情，仿佛能看穿他们的痛苦，他们遭受到的不公，“那就再吃颗巧克力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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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机里的音乐停止，阿野拿出巧克力，剥开包装后送到祝余的嘴边：“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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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皱着眉努力让自己适应黑巧克力的苦味，嘴里含糊不清反问道。“祝余……那你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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