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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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车里，阿也在把车内后视镜转向祝余，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看着那双眼睛，集中精神，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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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也身上散发出一丝医生的感觉，就连说话语气都变了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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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叫祝余。”阿也的声音才响起来，祝余就又低了头，对着不停颤抖的手发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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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抬头，看着自己，别逃避，冷静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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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着镜子说自己的名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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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余快要哭出来了，阿也看得出来，她已经在努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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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祝余，对，我是祝余，我现在要回家，回家好好休息，睡一觉，对吗，睡一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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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觉这个词成为了她现在唯一说的话，阿也见人情绪稳定下来后，重重松了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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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我们马上到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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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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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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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余眼角的泪划过她曾经轻吻着的脸庞，“我没家，她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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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余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，让面前的祝合都忍不住心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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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现在不是心疼人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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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回忆里，死者有过抑郁症？”祝合点燃香烟，想必现场的氛围不那么紧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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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沉默不答，过了很久才缓缓抬头，看向双向玻璃外的牧之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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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问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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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之一脸茫然地对着两人，反手将手指指向自己：“我？”她尴尬地笑了笑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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