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

后半夜的牧之站在窗台外，点燃了一支香烟，看着远处的雾气重重，压得人几乎喘不上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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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雨还在下，扰得人心烦意乱，牧之也是如此，想起之前在审讯室里的问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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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乌泱泱坐着一群人，大多都是领导和同事，他们那审视的眼神，至今想起还是背后一阵发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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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合拿着手里的资料，坐在聚光灯下，眉目紧锁，甚至出口的声音都充满了沙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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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会找到那个人的。”她的脸上还带着被殴打过后的伤痕，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，“这点可以放心，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一点伤害她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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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作为死者的同学，在案发时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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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之没让祝合把话说完，就立即打断，“八月我都在忙论文，没人能证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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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相信，我作为警察绝不会做出一丝伤害他人的事。”她忽然想起躺在手术台上的那团无法形容的烂肉，暗暗攥紧了拳头，“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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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定会的，无论如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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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之的底线就是阿也，只因那是她曾经守护过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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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至思绪拉回，手指中夹着的香烟烧到了尽头，她没忘记阿也还在世的模样，即使是很多年未见，对方的温柔仍旧会浮现在脑海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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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也对于牧之来说，永远都无法替代，就算过去了很多年，也从未有人再次走进她的内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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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阿也死后，替她找到凶手成为了牧之唯一能为阿也做的事情，或者是在弥补遗憾，亦或者是用这种方式救赎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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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扭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看手机祝余，又点燃了一支香烟，呼出一口浓烟后，推开了阳台的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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