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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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就算我不说，我发现他们有时也能察觉出异样，特别是在生命过早抵达终点的时候，他们好像能够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存在属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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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曾经在魔法世界有过一个徒妹。”荀安拿食指擦拭起了那瓶子碎片上的点点灰尘，“她当时努力为了自己所相信的东西而抗争到底，结果最后落到了一个过早结束生命的悲惨结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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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时我替她不值，真的不值。其实他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没用，她的记忆都是虚假，她真正的人生最多两三年，她所相信的事物永远不会到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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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于是我当时跪在了她身边，我也不管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，我只是在对她呐喊，我对她呐喊这些全部都是假的，她在为了不可能的事而努力，全部都是假的，全部都是梦而已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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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她最终只对我说了一句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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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说，今天天气真好，她不后悔出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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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安凝视起了那碎片反光中的自己的脸，她好像一瞬间又回到了那个早晨，天气真的很好，阳光照射在无边的草原上，那个少女就那样躺在那里，她的身下开出了一朵艳丽的平面红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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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之后我也见识到了各式各样的灵魂，煎熬的，享受的，苦难的，快活的……我渐渐发现我也无法替他们决定自己的想法，但只有一件事我很肯定。”她抬头看向了杜芢，“我想为他们的人生求得一个答案，我也想知道，他们生命的意义是什么，他们为何会从我的大脑里诞生，为何会存在于此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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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这是只有你能做到的事情。”她朝眼前的故人伸出了手，“所以我希望你能继续这个研究，给予世界一个解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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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芢注视着那只手，她伸出手又缩回，但最终还是将它握住。她抬头，回了荀安一个浅浅的嘴角弧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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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安恍惚间觉得杜芢就像是这个梦境本身，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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