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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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……可以看。”年轻人说，“但只有今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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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一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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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也是我们求情来的，对不起。如果严格遵守程序，您没有访问的权利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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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我自己过出的人生，结果这里只有我没有访问它的权利？”她翻阅文件，才发现那纸与她过去写的不是同一张，那是打印上去的签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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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可以看到过去所有我痛苦迷茫的画面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挣扎，甚至是年轻时笨拙到极点的对亲密的尝试，丢脸的一切。我都快忘完了，却能被你们拿来分析、研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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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到最后继承那段记忆的会是谁？谁会更像梦里的那个荀安？”她眼神似质问，盯得人发怵，“你们准备好成为‘我’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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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像是一位长辈对年轻人的忠告，研究员相信她的回答将是决定她是否能够得到那段记忆的关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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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是这么想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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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还想替自己解释那些记忆实则并不会被全部接收，三十年的份量要是全部看下来也需要三十年，补充这样很愚蠢的说明时，那些文本已经被递回了她的手里，上面已有了新的签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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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从来没说我不同意。”年长的女性以微笑回应她的声音。这像是逗小孩，她起伏的心跳对应的是一片平静无浪的海。她没有感觉到被尊重，但作为研究者，那丰硕的果实堵住了任何不满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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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份资料太重要了，哪怕作为个人，她也想要去见见一切发起的源头，去见见那位带来奇迹的前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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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鞠躬，连道好几声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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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文件导入显示器的过程远比想象中繁琐，荀安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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