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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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多盼望能同拇指姑娘一样，把自己缩成娇小小的一个，跳进他的口袋里，形影不离地跟著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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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环境，连带牵动了蔚蔚的情绪，她有些低潮地离开房间，茫然在凉冷走道里走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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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的门打开，她讶然回首，迎上父亲的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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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蔚蔚，你在家？”祁连显得错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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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。”她观察父亲整齐的仪表。“爸，你要出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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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和几个朋友约了吃饭。”祁连有些不自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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蔚蔚沉默下来。一个盘旋在心头许久的问题，她决定问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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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爸，你外头有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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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连僵了一下，没预料到她会问得如此劲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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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放心，我没有其他意思，只是单纯感到好奇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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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细细打量女儿的神情。六点半，天色已夜了，走廊上只在头尾处掌亮灯，将她的身形里在半明半暗里。她的神情是平静的，甚至夹杂了一点好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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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在以前，他会毫不犹豫地将话题转开，然而，她的神情中多了一些什么不，或许该说，是少了一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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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了疏离，少了冷漠，少了愤世嫉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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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本能的心音告诉他，他能和女儿分享一些，属于成年人世界里的情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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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。”他终于点头承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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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知道吗？”她眼也不眨，很平静地听下他的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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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直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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