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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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愉悦的色彩，脸颊爬上饱满的红晕，贞德自内心深处散发而出的鲜明雀跃似乎感染了男人，令他再一次绽放出过分灿烂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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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亲爱的法/兰/西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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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叫我弗朗西斯啊，小贞德，你可是答应了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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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是被什么戳到了痛点，那道充满恶意的凝视再一次出现，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纠缠在她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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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是在瞬间，眼前再次浮现出了自己的死。少女脸上的笑容如同潮水一般褪去，胸腔内的热度也随之在逐渐冷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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贞德猛然惊觉自己做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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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想到自己的死亡，就不得不将自己萌发的悸动按到心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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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会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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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她必须面对、无法逃避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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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之后，法/兰/西会赢得自由，人民们会更加坚强，失去她的世界并不会有什么别的变化，太阳仍旧会照常升起，万物也依旧遵照自然规律运转——为了那样美好的未来，贞德的一切都可以舍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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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法/兰/西变得亲密起来并不符合她的本意，可是得到了来自国家的温柔对待以及出乎寻常的重视，贞德又很难说自己心里毫无触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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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，会坠入地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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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抱歉。”贞德低下头，拼命按耐住自己汹涌而来的泪意，细碎的短发遮挡住了来自侧边的视线。如果可以的话，她也想一直陪伴着法/兰/西，共同度过艰难的岁月，可她必须先他一步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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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的一切都将会在那场大火里终结，让法/兰/西目送着她离去，贞德感到很抱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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