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愁容,“赵乘风,我不想读书,不想去书院了。”
赵清浔微微抬眸,先看了看手中的书卷,复又将目光投向满面愁容的贺元熹,轻声问道:“为何如此?”
“看不进,亦读不下去。”贺元熹神色黯然。
“那你心中作何打算?”
“只要无需读书,怎样都行。”
赵清浔轻轻放下手中之书,倒了一杯茶,而后微微抬手示意贺元熹坐下。
贺元熹也未客套,径直落坐,端起茶盏,轻抿一口,不禁赞叹道:“嗯?此茶竟这般香醇!”
“书中所言,煮茶之法讲究颇多,水温之高低、茶叶用量之多寡、冲泡时间之久暂,皆需恰到好处,方能成就一杯好茶。”
“那你教教我如何煮茶吧,我想让我阿娘也尝尝。”
赵清浔浅笑盈盈,却并未直接应许他。
伸出手,手指轻轻摩挲着杯盖,虽有些烫,然而她却不以为意。
随后,她轻声道出当年她阿父曾说过的话语:“恰如人生诸事,分寸之把握,实乃至关重要。你如今厌烦读书,可曾想过,这或许也是你未能掌握好其中分寸,才致如此心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