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吃过饭后,关月才将绑在腿上的沙袋取下来,去到厨房,和迎香说话,“那人醒了吗?”
迎香在洗碗,听到声音,扭头说道,“没呢,但奴婢出门前替他诊过脉,情况已有好转,今日该是能醒。”
她见旁边的灶膛的火势太旺,便退了些柴火,只让文火温煮着。
关月闻到一股苦味,扬了扬下巴,“他的药?”
“嗯,已经熬好了。”
迎香擦干手,从碗柜里拿出一个粗碗来,舀了半勺搁置在旁边,“奴婢一会儿端过去,估摸着也该醒了。”
“我去吧。”
关月小心扣着碗底和碗沿,去到左侧的小偏间。
这两间屋子是后搭起来的,专门放置闲物,收拾收拾也能住人。
关月转进里间时,床上的人还平躺着,双目紧闭。她把药轻轻放下,走近床边,看了两眼,伸手去探他的鼻息。
床上的人一动不动。
就在手指离他脖颈还有三寸时,他突然抬起右臂,牢牢箍住关月的手腕,下意识用力,仿佛铁爪一般,想要将她的手生生折断。
关月早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要挪开手,动作却慢脑子一步,霎时落入被动。
陆淮舟一个挺身,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,逼得她连连后退,抵在墙上,目露凶光。
这是常年行走于危险中的人无意识的自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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