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决断（一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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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陆景珑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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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和离书，事发之前我已派人呈给陛下了，他未与你说吗？”他低笑起来，“如果你是担心受牵连，那我可以告诉你——陆景珑，你已经不再是我的妻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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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”陆景珑问，“为什么答应和离？这种时候，不是应该紧紧攀咬着我不放么？你们家出事……你就不怀疑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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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谁都不重要。这棋局上，有谁能逃得过棋手的掌控呢？”季玄的手指摸索着，轻轻握住了陆景珑的手，“景珑，你当我娶你究竟是为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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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娶公主还能为了什么？权势、财富、名声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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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景珑咬住下唇，说不下去了，感觉到他牵着自己的手缓慢上移，最终按在了胸口的位置。那里有她留下的印记，和一颗勃勃跳动的心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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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人或许是吧。”季玄轻声说，“但我娶你，只是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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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景珑按在他心口的手猛攥成拳，像是被灼痛了一般下意识地想抽回来，却被他紧紧抓着不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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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躲什么？”他稍一用力，便将她扯入怀中，“胆子这么小，从前怕你觉得有负担才不说的，现在还不能说么？你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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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少骗我行不行？”陆景珑气息不平，竭力稳住心神，“你能有几分真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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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能是不算多，但都是你的。”季玄轻叹了口气，“景珑，你妹妹和你母亲的事……对不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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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跟我说什么对不住，你自己都要死了！”陆景珑突然暴躁起来，“怎么这么没用！陆雁云呢？季贵妃呢？谢渊呢？你去找他们啊？让他们救你啊！你跟我算什么？盟友不算盟友敌人不算敌人！我犯不着管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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