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竟还想着它们,也怪我,竟浑忘了。”
原来,这还是去年中秋前夕,二人在裴府别院中同采的金桂,一并酿的这酒。
裴行之笑着向她鼻尖儿上一点,宠溺道:“不妨事,都有哥哥替你记着。”
话音刚落,只听得台上鼓乐声响。
他知道清姝脸皮薄,特别还是当着这么些人,于是也不再与她调笑,只握着她的手儿安静看戏。
虽说是小班,可这嗓音身段倒比大班还要强上许多。清姝渐渐听入了迷,捧着桂花酿喝了一盏又一盏。
彼时台上已唱到第四折了,清姝的酒劲儿愈发上来了,也不管身边有人没人,两只素白小手扳住男人的肩头,吵着要裴行之抱她。
裴行之正巴不得如此,速命人撤去食案,将她横抱在腿上。
她遂了意,将头埋进裴行之的颈窝里,去嗅他身上的乌木香气。她才嗅了几下,便听台上正唱到——
“因此上安排织女会牛郎,俺一似冰人月老做周方。
趁新春日良,趁新春日良,快把那花红披戴两双双……”
清姝猛抬起头来,一双杏眼直勾勾望着他道:“许是我贪心,可行之哥哥这样好的郎君,只做一世夫妻,我可是不够的……”说着竟还滴下两滴清泪来。
裴行之笑着替她吮去脸上的泪珠,哄道:“小傻子,都说缘定叁生,想来我与姝儿定有叁世夫妻可做。”
“不成!叁世亦有尽时!”她又搂紧了些,“叁世不够,几世也不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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