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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突然正儿八经说话,我有点儿不适应。”一只苍蝇飞进窗口,在母亲和婴儿的尸体之间嗡嗡地再叁计较,阿花烦恶地扇飞了它,“我总觉得,我救了玉应缇,天下大乱都是我害的。”
“他本就有害人之心,随便什么阿草阿树救他,事态亦不会改变半分。”兰濯说,“和你没有关系。”
这番确是实打实掏心窝子话。阿花抱着脑袋思来想去:论理,斩杀魔主她当仁不让。论情,她竟有隐隐不安之感。她怕见玉应缇,怕他发觉自己极力掩藏的虚怯。他理应记恨,恨得咬牙切齿。
阿花心乱如麻,一面难过,一面不自觉对自己恼火,偏不能对人明言——林寂虽说一贯由着她欺负,若知晓此事必定伤心至极;兰濯倒是个不好惹的,其实她更怕兰濯知晓后连夜杀过去,届时万一杀不死玉应缇,反折自家威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