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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到了叫喊,确定无比地听到了,乔横林停止移动,站在原地重复着吞咽口水的行为,试图压抑喉管的痉挛。
无法想象的是季鹤冲到他的面前,用缠着绷带的手在乔横林的下巴和脖子失控地扇出红印,耗尽体力后才发软地滑到乔横林的胸口,整个颤抖的身子也逐渐萎缩,只有用力攥住乔横林的领口才不至于跪倒下去。
“为什么要跑,为什么要跑!我不是说过让你谁都不要相信的吗?为什么不听话,为什么为什么!”
季鹤的质问很严厉,哭得却很艰难,因为没有像这样哭过,眼泪会糊住睫毛,视线漫无边际地泛光,喉咙发麻,呼吸难以顺畅。
那些从小到大不被需要、不被允许的悲伤如水一般冲刷上岸,令人实实在在地痛苦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