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医生拉住了他的肩膀,说可以留个联系方式,就这么放任余迢走掉,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——就像看见路边一只猫被困,猫咪还不知道自己受伤了想溜掉,这忍心不救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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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迢心里闷闷的,好像漫着酸水,越酸胀,后颈的腺体就越痒。拿出手机点开和医生的聊天记录,那边发来的简单的备注——何柳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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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何医生,腺体发痒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,特别是我难过的时候它就会发作,我是不是不该想那么多,安心过眼下的日子,不求任何才好?]他其实也没期待回信,只是想找个能短暂栖息的树洞。余迢走到窗边吹秋风,他发觉心里那酸胀似乎源源不断,如同一滴墨滴到了清水中,你看着它弯曲如蛇的轨迹却来不及阻止,只能任由它蔓延,由着血管脉络入侵四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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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在掌心震动,不是何柳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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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需要十万,立刻,马上。][不然我只能被这些要债的打死了。]是一条没有备注的陌生信息,但这串数字余迢比谁都清楚。从高中毕业就开始不断纠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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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常他看到会惶恐、焦虑、烦躁,想着怎样才能摆脱。今天竟有些庆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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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迢在庆幸这个陌生号码打断了他心里的酸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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酸涩让他得不到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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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那么快回复,因为余迢知道这串号码还有很熟练的话术逼他屈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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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不给我也行。][我去找我爸妈,你不是把自己卖了,给他们几百万?他们不给我就抢,自己的爸妈还能告我怎么的?]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,扬起又垂落,在脸颊留下忽明忽暗的影。眼睫覆着月光,染上一层淡淡的忧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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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次余迢都想就这么把他拉入黑名单,或者把手机砸了,从路家跑出去,什么也不带走,跑累了就睡下,随他是死是活。可他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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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有这种想法的时候,余迢就会回忆起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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