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
和责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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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默了两秒后道：“没有，刚才在看书，没听见电话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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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彤呼了一口气，但语气还是冷着的：“你知道你现在已经高三了吧？就算是放假你也不能懈怠，如果你考不出第一的成绩你就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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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樾觉得不解，他漠然地想道，我难道不是早就什么都没有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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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来想把拿到保送的事跟江彤提一下，但现在也不想说了，只是安静地道：“你找我什么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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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彤似是对他这态度不满，但现在明显不是算账的时候，她顿了顿，然后冷漠地道：“你爸今天下午要来看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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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樾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，他没说话，抬头看了看天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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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剧烈的太阳已经被一块很大的云遮住，光线没有透出来，只是在云的周围晕了一圈暗淡的金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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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于今天这通电话感到厌烦，它来得太不是时机也太晦暗。他想，为什么讨厌的事情总是要在好天气里发生，一定要在原本快乐的空间下带给自己烦躁和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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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樾甚至没能很好地做到一贯的若无其事，而是做了很幼稚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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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：“我没有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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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彤似乎吃了一惊，乔樾甚至能想到她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的双眼，以及面上一瞬间闪逝而过的痛苦，甚至或许比自己的更加强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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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接下来她会用刻意沉下来的眉眼做出一副威严的样子，然后用一种很不赞同的语气道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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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乔樾，你怎么这么幼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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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樾微垂了眼，不再说话，站在阳台上，看着宋酩酊小区楼下一个正在喂猫的小孩发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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