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起来一点儿,然后又放弃了,重新躺回床上。他再一次拉起她的手,认真地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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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奎因,你在做什么?”他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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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向下扫了一眼笔记,将它合上:“我想我们应该追踪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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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不再是探寻者学徒了,”他对她说道,“我们从你父亲的手中逃脱了,也摆脱了约翰。等我出院之后,我们不必成为任何人。我们可以一起去某个地方,只是单纯地生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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奎因安静了片刻,思考着这种可能性。在忍提出建议的时候,那种简单的未来听上去真的很棒。他将仪式剑放在胸膛上,左手保护性地搭在它的上面。奎因将她自己的手也覆在上面,感受着仪式剑的凉意和忍的手的温暖。为什么他们不能一走了之,前往某个地方,只是单纯地一起生活——像普通人一样呢?他们作为探寻者的人生将永远无法和他们儿时所憧憬的一样,那个他们憧憬过的人生只是一个谎言。所以,为什么不成为另外一种人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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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经知道了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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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初阶裁决者将这把仪式剑留给我保管——至少暂时是这样,”奎因对忍说道,“她希望我拥有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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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并不意味着我们必须使用它。”他柔声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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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觉得我们可能必须这么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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忍盯着她看了很长时间,然后问道:“奎因,你想做的到底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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忍看上去很疲倦,但是在他的眼睛里有一种专注的神情,这是他所特有的神情。奎因知道,无论自己对他说什么,他对她的忠诚都不会动摇,就像他以前一直做的那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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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声说:“我所接受的训练,就是要把我培养成一名探寻者,一名真正的探寻者。一名能够找到世界之间的隐藏之路,能够找到正确道路、匡扶正义的探寻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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