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寻者2_第四章 约翰

着他的手爬了上来，然后消失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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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阶裁决者走向他，在走到空地的一半时，她停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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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向我开火。”她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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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”恶心感偷偷渗入约翰的胃里。他并不想对她这么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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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向我开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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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面容看上去既年轻又苍老，脸上是一种一切已成定局的决绝之情：他必须照她说的去做，否则他就不能继续当她的学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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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翰的手向武器下方更远的地方滑去，意识扰乱器的悲鸣声越来越高，越来越强。他向她瞄准，然后开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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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千上万五颜六色的火花从意识扰乱器的枪口中被发射出来。它们发出剧烈的嗡嗡声，飞向初阶裁决者。如果它们碰到了她，它们会淹没她的脑袋，然后她就再也无法摆脱它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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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动一动啊！”他向莫德喊道，恐慌从他的喉咙深处涌了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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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她已经猛地转向了一侧，在火花击中她之前就轻松地将身体从它们移动的轨迹上挪开了。火花继续往前飞去，撞上庭院边缘的一大块岩石。它们没有找到人类目标，就在石头表面迸发出一束束彩虹色的光芒，消失不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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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阶裁决者走到约翰面前，她的神态和平时一样镇定：“哪怕手拿意识扰乱器的人是你自己，它也同样令你害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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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错。”他低声说，她说得全是对的，这令他羞愧万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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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来就应该如此，它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设计而成的，”她对他说道，“但是它像其他武器一样，只是个武器而已。经过练习，你可以正常面对它的。任何东西都可以正常面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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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翰点了点头，很想相信她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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