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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了解自我,”奎因吟诵的速度很快,忍几乎无法理解她吐出的词句,“熟悉故土……忍,你来对付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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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龄最大的那个对手跌跌撞撞地撞到忍的身上。在晃动着的光柱中,忍看到男孩的胸膛上有一道血痕,他还看到了其他东西——男孩戴着意识集中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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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震颤,然后是日光。忍被人从后面粗暴地推了一把,他倒下了,倒在了青草和松软的泥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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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自己还在呼吸,他可以感觉到软剑的剑柄正握在手里。但是空气、微风,还有天空中的云朵,一切都移动得太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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奎因站在近旁的草地上,仍然在和那个戴着意识集中器的男孩对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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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忍!”她喊道,软剑和对手的武器相抵,“拜托你爬起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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奎因……奎因……他用意志力强迫自己重新挣扎着回到正常的时间流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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忍一下子感觉到了疼痛。在战斗中,他受的伤全面复发了:他的肋骨、他的腿,还有他身体一侧的剑伤。在过去的几天里,所有的伤处都在作痛——自从他强迫自己停止使用意识集中器之后就这样了。这一场对打让之前的隐痛变成了剧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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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会戴上意识集中器的。他对自己发过誓的。如果再一次戴上它,他不知道自己身上会发生什么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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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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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个翻滚,侧过身,将自己的背包一把扯开,抓出了头盔。他瞒着奎因,带着它踏上了这场前往苏格兰的冒险,不知怎的,在他为奎因取出手电筒之后,最终它出现在背包的最上面。他带着头盔,不是他打算戴它,而是因为,一想到要将它留在半个世界之外的香港,他就非常痛苦。现在别无选择了。他全身剧痛,而奎因则身陷险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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忍将意识集中器举到头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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