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要求查明死因，表态“不要钱，要的是一个说法”，而为了配合警方调查，那一个月里褚晏清和父亲见面格外频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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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局刚抓捕一电信诈骗团伙，到傍晚仍像活沙丁鱼罐头似的堆积满了吵嚷声。这对貌不合神也离的父子难得默契，同时选择了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，等待签署笔录，但头顶悬空摆了台老式电视机，他们还需要容忍天气预报的噪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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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晏清没兴趣收听天气预报，拜旧病所赐，他总是比天气预报更先预知天气，比如他从昨晚开始腿骨刺痛，今天果然是阴雨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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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来过几次警局了？早说叶岚是自己喝酒喝死的，跟任何人都没关系，叶同海就非得不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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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父那天和叶同海发生了些肢体冲突，衣领的纽扣被扯掉一颗，眼角也肿了一块。而褚晏清全程在冷眼旁观，有时候保持中立也是种过错，导致父亲的烦躁牵连到他身上来，“也怪你要求先把尸体送去烧了，现在你舅舅咬死那是做贼心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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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晏清说：“放在那里他也不同意尸检，说不能破坏尸体。火化只是走正常程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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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父倒看得透彻：“他不想付鉴定费而已，你舅舅就是穷坏了的蠢材，但凡有一点好处都想捞着。你都入行工作多久了，也不是没见过这种人，招惹他干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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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眼下的气温，尸体放不了几天就会腐烂，那你倒是想个办法。”身上持续的疼痛透支了心力，褚晏清没什么跟人争辩的耐心，“什么都不管的人没有发言资格，你干脆闭嘴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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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神情显出几分错愕，仿佛到此刻才想起他早过了服从训斥的年纪了，“那你是不该管的还要管。尸体烂了就烂了，他还敢坚持抱着骷髅架子哭丧不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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勤务警员这时冲大厅里吼了句：“都安静点！把警局当什么地方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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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褚父也被迫闭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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