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

臭了，别闹得片场一股味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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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醒言耳膜里嗡了一声，浑身血液往头皮涌去。他紧攥着编织袋，“那杀狗算你们谁的职责范围，你？还是场务？没听说你们谁拿执法证了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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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一圈人连同导演都有点懵了。接着对方冲他吼道：“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？你给我放手，然后立刻滚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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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醒言也不含糊，抄起那只编织袋就滚。导演在他身后跳脚大骂起来，他权当背景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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规则，这圈子里到处都是他难以理解的规则，愚蠢但必须遵守，必须遵守但不写明面上。褚晏清说在剧组只睡觉不恋爱是规则，导演说只要在剧组这块地上都得听他的也是规则。如果成不了制定规则的人，便总有一天要向规则屈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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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那时还以为可以挣脱规则，所以抱着狗一路往国道的方向走了，试图打到一辆能前往市区的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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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路上并不算孤独，有人一直跟在他身后，保持着还算礼貌的数米距离。程醒言无需借着月色回头看看，也能猜到是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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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那破腿伤还没好就别跟着我了，真残了我也不会负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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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醒言中途叫嚣了一句。这人仍然执着地跟着他，路程恐怕有三公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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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醒言翻过马路牙子旁的护栏，不得不回头了：“你是来劝我回去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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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神色自如地编造着荒谬借口：“不是。明早公司派车接我回去开会，我是来等车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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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醒言忍不住笑了：“为了等车，你三百万年前就开始忙着进化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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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坐在公路护栏上等车，长夜无聊，小狗已经瑟缩在他胸口前睡了。程醒言细看发觉它毛发是柔顺的淡金色，如果能好好养养，没准会成为一条好看的小狗，如今实在消瘦得厉害。从后来领养人反馈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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