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四十九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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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硬着头皮，不达到目的不罢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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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爱你的妻子吗？”或许有点儿唐突，相比问题背后的真相，这已无关紧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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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佳音心里在打鼓，万一他回答“爱”怎么办？她岂不是自讨没趣！可她必须得弄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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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陆照盯着她，越看似纯良无害的女人，心机越重，爱不爱也没耽误被你钓，还是说，专喜欢已婚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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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爱你的另一半吗？”他反问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，倒要看看女人的脸皮有多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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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了，他竟然没否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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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爱孩子的爸爸。”她将视线转到他充满男性气概的手指，不见棺材不落泪：“显然，你没那么爱你的妻子，连婚戒都不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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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也没戴？”装什么忠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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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我戴了这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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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截白净的手腕举到他眼前，上面环一圈雾蓝的荧光，在灯下像一幅赏心悦目的宫廷油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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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照几年前在巴黎珠宝双年展见过一串类似的蓝锥石，底价就已经超过140万欧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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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口莫名发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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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人对你倒不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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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的确很不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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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佳音一直都不知道这个手链的价值，于她而言，价值是由意义决定的，而不是价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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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当她得知这么几个珠子竟值上千万，就再不愿随身佩戴了，今天出门前才特意拿出来，指望能让他想起点儿什么，显然是无效展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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