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得落针可闻,他刚动下身,闵莺就睁开眼睛。
“醒了?感觉怎么样?头还疼吗?”闵莺赶忙挪到床边,摸摸他的额头:“还认得妈吗?”
陆照眨眼,疲惫得像一个跋涉的旅人,张口第一句话却是:“她呢?”
闵莺愣住,很快知道他问的是谁,她也想知道她到底是谁:“她是谁?”
陆照眼前闪过无数画面,远到夜场的牛奶酒,近到右肩上的那只小蜻蜓,她是他最爱的人,也是他屡次伤害的人,身体上的,精神上的,而她默默接受了他给的所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