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赏赐给你。”
“末将怎敢领受雅乐之物?”
曹操却道:“昔年晋国名臣魏绛以和戎之功,犹受金石之乐,况将军乎?受之无妨。”
不过夏侯惇最想要的不是女乐,而是想要一个魏国的官职,至今他名义上还是汉室臣子。他坐于西面首席,下首邢贞、谢奂、荣郃、习授等也都是汉廷之官,这些人更想早些融入魏国。邢贞迫不及待,起身道:“卑职有一事请示殿下。”
“邢公无妨。”曹操素知此人欲为自己效力。
邢贞毕恭毕敬,拱手道:“自董卓构乱以来,天下动乱黎民不安,汉室实已凌迟,赖殿下之德力挽狂澜方不至于倾覆。自古扶危救困者莫若殿下,殿下实已得万民之心,若欲天下久安……”
话未说完,曹操已猜出他要劝进,摆手道:“邢公说哪里话?寡人虽是邦国之主,终为汉臣,不可行越矩之事。”这种话他说过无数遍,自己都烦了,其实他何尝不想称帝,只是没有恰当的时机。
侍中习授接过话来:“从古至今,帝王皆人心所向。昔尧传舜,舜传禹,德行相承何言越矩?”
“不错。”邢贞连连点头,“殿下为尊乃天命所归。”
曹操越发摇头:“天命所归?黄帝受命,风后赠图;舜有天下,洛水出书;商汤治世,翔鸟献符;武王伐纣,白鱼入舟。高祖有斩白蛇之说,世祖有赤伏符之兆。今河不出图,洛不出书,何言天命?”他是不信这一套的,故意搪塞邢贞,要真等河洛祥瑞,只怕一万年也不会有。
邢贞却不这么想,如今魏国有了泮宫,翻阅典籍谶纬,随便附会又岂是难事?“代汉者,当涂高”的
预言不还摆着了吗?他眼珠一转又道:“臣斗胆进言,昔日殿下有一长子,字子修,尽忠尽孝而亡;后来者以五官将、鄢陵侯为长。五官将字子桓、鄢陵侯字子文,古之齐桓、晋文皆世之雄主。当年殿下为二位王子定名之时并未封公建国,也未有今日之势,乾坤暗合,此若非天命又作何解?”也真难为这位邢大人,竟搜肠刮肚想出这么个牵强附会的理由。
不料曹操仰天大笑,差点儿碰翻杯盏:“你道‘桓’‘文’二字就是天命,真乃笑话!即便如此,齐桓、晋文皆周之诸侯,岂不暗合孤之身份,怎是帝皇之兆?寡人听闻刘备假子名唤刘封,后得一子名刘禅,合起来便是封禅,若按你这套说辞,大耳贼岂不也有天命?”
“哈哈……”在场群臣无不大笑,邢贞脸臊得通红,只得莞尔赔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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