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玄烨手里的笔微微颤动,墨色凝聚在纸上,他放下了笔,掀过一张新纸,再问道:“真是皇祖母要打她?”
李总管忙跪下请罪:“奴才该死……实则今日的事,是乌常在求太皇太后这么做的,乌常在说她不受重罚,难平悠悠之口,所以……”
玄烨沉沉闭上了眼睛,再睁眼,便吩咐李公公:“让内务府停了她的绿头牌,今日起朕不再见她。”
李公公一惊,应着起身要走,皇帝又喊他:“那边一摞书送去给她,告诉她朕罚她在钟粹宫里念书写字,如今不得见,但日后朕再见她时,便要考她。”
“奴才遵旨。”李公公这才舒口气,过去捧起厚厚十来本书,可皇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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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说:“不必叫旁人知道,该怎么做,你明白。”
“奴才明白。”李总管答应着,想了想又问皇帝,“万岁爷,奴才这里可要留心钟粹宫?”
玄烨抬眸看他,迟疑良久方道:“留心着,不要叫人欺负了她。”
待李总管退下,怀揣着十来本书不敢假手他人,只管苦笑:这紫禁城虽大,也终有限,好好一对有情人困在里头,却再不得相见,皇帝说来日再见要考乌常在的学问,却不知来日是何日,更不知到了那一日,还能否有如今的情分。
这一晚,皇帝亲自前往翊坤宫探病,在昭妃寝殿内坐了很久才离开。帝妃之间说些什么话外头的人不知道,只是昭妃娘娘自那一日后,身子渐渐不好,太医往来频繁,医药不断,却始终不见利索。皇帝却隔三差五就来瞧一次,平日也打发人来问候,亲和之态远胜从前,偏偏昭妃无福消受,终日病恹恹的。
而皇帝那十来册书被送去钟粹宫时,已是乌常在挨打后过了大半个月。李总管是有分寸的,那节骨眼儿上多少人看着,他若走一趟,乌常在拿命换来的后宫宁静恐怕又要搅乱了,哪怕皇帝时不时问他,总也要拖上一些时日。
这日李总管来时,岚琪已经能下床活动,被环春搀着在院子里散步,瞧见李公公时都愣了,他们这钟粹宫,可是落寞好一阵了。
引至殿内说话,李总管将一摞包得齐整的书展开在岚琪的面前,温和含笑说:“皇上讲,罚您在钟粹宫写字念书,这些书都要看通透了,等看通透了皇上便来考您,答不上来的话,万岁爷那里还要再罚。”顿一顿又说,“原是当日就吩咐的,可奴才怕节外生枝,硬拖了这些时日才来,只求常在心里明白,您的心意,万岁爷都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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