熬补药,奴婢另开个炉灶给常在熬药,让她跟着您一起喝,回去了说不定几天就吃絮,您别看乖巧温柔,脾气也大着呢,环春几个又劝不住她。”
“这样好,我看着她日日进药……”
殿门外头,岚琪心内发沉,手不自禁地按在小腹上,仿佛那一日赤脚站在地上的寒意又一阵阵往那儿涌,心里头万般酸楚,却不能对谁说。
“常在来了,怎么不进来。”苏麻喇嬷嬷送太医出来,瞧见岚琪,她怯然应了,进门给太皇太后请安,太皇太后嗔笑她:“也学了听壁脚的坏毛病?我可要罚你了。”可见岚琪满面委屈,又心疼地哄着,“听见了也好,你心里有个数儿,明日起跟着我好好滋补调理,身子养好了,总有你的福气在。”
岚琪答应:“臣妾是委屈,可也不敢劳动您这样费心,臣妾何德何能要您这样宠爱。”
老人家却爱怜不已地说:“我旧年入了冬总要发几次寒证,饶是苏麻喇这样尽心也躲不过。你这一年跟着我,知冷知热比谁都好,你瞧瞧我这精神头,皇帝前几日还说,等开了春去行猎,再带我们娘儿几个去凑热闹。好孩子,你可把身子养好,我盼着瞧瞧你给我生个重孙子呢。”
岚琪伏在老人家膝头,郑重地答应了。
除夕前,皇帝封印的日子里,虽然几乎都是乌雅氏陪伴,可实际侍寝的日子很少,皇帝似乎也念着她身子骨积弱,才更加体贴呵护,自然这又少不得引来风言风语,且听说太皇太后那里特地给一个常在开小灶熬补药,更是叫人嫉妒得不行。
不过如今若有什么针对乌常在的话传出,不消几天就会被压下去,总觉得有人在上头暗暗使劲儿,可慈宁宫和乾清宫向来不理会这些事。渐渐地,就有人察觉出是昭贵妃在袒护着钟粹宫。便又有人说她这样做故意讨好皇帝,却不知她背后的无奈和委屈。
但委屈也好无奈也罢,皇帝也给了她该有的尊贵。是年除夕夜宴,昭贵妃头一回和皇帝坐在一起。玄烨这样安排,显然是暗示朝野来年有立后之意,自赫舍里皇后去世后,皇帝身旁的位置,可空了好久。
转眼正月过半,元宵夜宴上,久养承乾宫的佟妃终于出现,一身吉服华贵隆重,几乎要压过昭贵妃的光芒,但奈何贵妃随皇帝列席而坐,她只能屈居席下,仅在众妃之首。
众人本以为佟妃复出,必将比从前更跋扈张扬,不想性情大变,吉服虽然华贵雍容,言行举止却谦和温柔。从前这样的场合里时常能听见她的声音,如今却变得少言寡语,安安静静地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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