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喜的手,在他耳边低声说:“儿子,不要喊了。”
“我哪儿也不去,不去医院,我要死在这里。”
“救不了了,我喝了一瓶药……死的快,你把我埋了……”
断断续续的声音,已经听不见了,手也垂了下去。
慢慢闭上了眼睛,歪倒在杨晨喜怀里,那张带着皱纹的脸上,很是平静。眼角的泪,慢慢滑了下去,在灯光下,闪闪发光。
杨晨喜从胸腔里发出的哭喊声,响彻了枫树湾的夜晚,惊的竹林里的鸟儿们,惊慌的叫着,四散飞走了。
风吹过,挂在屋檐下的灯泡摇摇晃晃,院子地上血迹斑斑,诉说着刚才发生的那场惊心动魄的厮杀。
一位妇人,用尽毕生力气和勇气,结束了自己笑话一样的人生。
杨晨喜瘫坐在地上,抱着母亲,低头抽泣着,命运的安排,此刻已经压弯了他的腰,似乎要抽走他最后一点力气。
几辆汽车在山间公路上行驶,车灯照的两边的树林,斑驳陆离,经过刚才的事,让人有些毛骨悚然,谁也没有说话。
周知墨带队回到了城里,他没有回家,去了办公室。
泡了一杯热茶,窝在椅子里,脑袋里全是刚才的场景,挥之不去……
岁月静好的小城里,突然涌出了一波接一波的命案,让周知墨内心深处,有种窒息感。
因为侦破刘玉琴案件的过程中,破了二十几年前的无头案,周知墨受到了嘉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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