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十二 暗流（下）

。你就先好好休息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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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罢退出厢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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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木圭见陈羲离去，方从怀里摸出一枚白玉。那白玉雕刻成一只乌龟，不过寸许，雕工精细，栩栩如生，更兼玉色温润，纯白如脂并无一点瑕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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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圭，看，蝴蝶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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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圭记住，不能靠近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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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似乎回响起那絮絮温语，端木圭把玩着白玉龟，眼睛不受控制地模糊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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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。。。。。”她终于低低地呼唤出声，软在床上，慢慢合上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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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。渭水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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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老人手持铁锹，扑通跳下水，在一方山崖下开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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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流湍急，水位又深，老人却站定朝地底挖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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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挖几铲，水里倏地飙来一箭正中老人之腿。老人惨叫一声，浑身着火，一下消失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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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暗处观察的端木圭和陈羲亮起火炬，向老人着火方向行去。端木圭脚伤未愈，依然一步一步慢慢行着。及至水边，陈羲率先捞起一个烧焦的三寸木人，道：“这就是刚才那位老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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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木圭点头，道：“白天水里有中尉府的人打捞，他不好行动，只能趁夜抢先挖走暗流里的藏尸，想让我扑一场空。所以我留此咒箭一为逼退暗流，二却是为埋伏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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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早料到有人会操纵木人来挖藏尸？可知是何人所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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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大概知道是谁，却还不肯定。”端木圭联想到上巳日早晨的示警，明信蝶被毁，心里已隐约猜到一个人，只是苦无证据。她道：“方才是为了不惊动那人，现在中尉派人去水里挖掘，我就地净灵，定能解决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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