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八十 鬼 胎（上,补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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妇人唤了声“双儿”，神态和蔼：“吾儿继续弹箜篌，为娘也想听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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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双低下头，道：“女儿技艺不精，让母亲见笑，不弹也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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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儿的话，吾儿自小学弹箜篌，何人听了不赞，连乐师都夸好呢！况且为娘也很久没听你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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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双心知，以母亲那脾性，定不喜她方才所弹乐曲，而她却不想弹别的乐曲，遂有意转移话题，抬头笑道：“上午女儿绣了一幅图，母亲过来看看可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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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她婉拒，妇人眉头不经意一皱，瞬间平复如常，笑着应道：“好，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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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双伸手挽上妇人的臂，搀扶着母亲往屋内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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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女二人在一绷架前站定。妇人一眼看见，绷架上平展着一幅丝帛，绣着一片绿波荡漾，水上几朵青莲摇曳，水下两尾红鱼嬉戏，跃然如生。妇人了然道：“鱼戏莲叶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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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双点点头，忙问：“母亲看看，此番女红可有进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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妇人一笑，赞道：“吾儿绣工越发细致精巧了，”手再一抚，道：“布线均密，针迹不露，着实不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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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双听得此言，心头暗自欢喜，却受礼拘束惯了，只是羞涩一笑，不再多说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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妇人看在眼里，却转头对侍婢道：“你们都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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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婢纷纷应声而退。霎时间，房里只剩下母女二人。妇人遂从容坐下，动作慢而优雅。曹双跟随，也挨着她坐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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妇人坐定后，方缓缓说道：“进房前，娘听到你在弹唱诗经里的《草虫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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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双神色一下变得有点局促，低声道：“母亲。。。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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