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九十三 花魁（尾声-D）

着，开口道：“我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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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安之如素的端木圭，此时忽地抬头对他一笑。他尚未反应过来，她又贴近他脸颊，附在他耳边，暧味地，用只有他才听到的声音说道：“田获醒了，正看着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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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羲斜眼一瞥，正看到田获扭头回避不及、差点扭到脖子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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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再看着端木圭，巫女笑得光风霁月，眸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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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羲只得生生将未道出之言咽回肚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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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获既醒，三人也无意在房间多留。端木圭再施方违之术，领着陈田二人很快离开了海棠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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循着发上精怪的气息追寻，三人没走多远，就在一个僻静处停下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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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方昏黑中蓦地亮出一盏灯，持灯者是一个看不清楚面目，全身罩在黑衣里的驼背老大娘，老人声音沙哑，道：“姑娘，若肯放过老身，回春药一定悉数奉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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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木圭唇角上扬，语带讥讽道：“我不需回春药，留给你自己更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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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眼下年轻貌美，却不知红颜易老，青春易逝，莫要等像老身这般衰老才追悔莫及呐。老身是一片好心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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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确是好心。你怎么不对蝶紫嫣说服下回春药，是要付出代价的？”端木圭打断她的话，依然语含讽刺地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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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大娘咧嘴一笑，悠悠道：“即使我说出代价，她仍会吃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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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木圭一想确是如此。老人又道：“姑娘，所谓代价也只是你的猜测。然而服下我这药，确能永葆年轻。”又伸手指着陈羲，道：“你，倘若姑娘变成老身一样，你还会对她心存好感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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