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九十三 花魁（尾声-D）

竭力装出处变不惊的模样：“一处小伤而已，无大碍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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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，你的脸——”鸨母已惊得词穷，只能如斯重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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蝶紫嫣再拿起镜，镜中人脸上已布满皱纹，像植入了一道又一道藤蔓，深得连脂粉都盖不住。更可怖的是整张脸还一点一点向里缩去，缩去。。。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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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惊得把镜子一扔，却看到自己双手也爬上皱纹，萎缩着，青筋浮现。。。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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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不可能。。。。。。”蝶紫嫣喃喃说道，自己服下回春药，韶华永驻，断不会打回原形，不，是比原先更槽。。。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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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脑一片昏乱，手足无措间，她想起那位老大娘，连道：“我要找她。。。。。。找她。。。。。找回春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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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找就找，真的抬脚就走，鸨母也没有拦着她。房外的人一见到她，纷纷惊疑侧目，交头接耳道：“那个婆子是谁？”“不知，从未见过。”“头发斑白还盘着发髻，满脸皱褶还扑粉描红，准是个疯婆子。”“呀，那身衣服！。。。。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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蝶紫嫣甚么都没听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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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花魁，貌美的花魁。。。。。。”她自顾自喃喃说着，快步走出灯火通明的海棠春，没入无底深渊般的黑暗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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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颗药，只能维持回春一年半载。药一失效，就会迅速衰老，比未服之前更甚，并且再也活不长了。”端木圭喟叹道：“回春药是魑炼的，只怕服用者死后魂魄还会被魑所役，不得安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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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同时想到蝶紫嫣，都不忍设想她下场如何，唯有默默长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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