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一百零四 夜歌（终,未完）

sp;“噢。”方素娘还想说甚么，话都嘴边却说不出，欲言又止间只好含糊地应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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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羲出声将话题拉回：“那么素娘姑娘，有劳你带路了——我们要去你家那边走走看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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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被抢话了啊，端木如此想着，心情却不坏，冲陈羲闲闲一笑，应了声：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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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去到东郊，天色已黑。在昏暗中，远远就望到方素娘所住的村落呈两排分布，每户人家都点了灯，烛光或明或暗，自窗里透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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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素娘的家在最里，离山脚最近。三人径直在山脚边走了一会，没走几步，端木圭向后一望，忽道：“往回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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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退几步后，借着灯火，端木圭极目远眺，触目只见山脚边是一片极陡的斜坡，长着清一色杨树，枝干干枯，却如只剩白骨的手掌般向上伸着；枯叶已坠，落至地面铺了厚厚一层。再往山上一看，树木繁密，在晦暗夜色中灰压压的，像乌云伏地向山顶延伸着——山里大多是槐树，夹杂着松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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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木圭断定道：“没人从此处上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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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素娘道：“正是，我等村民上山，皆从另一处平坦之道上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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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一阵冷风吹过，三人听得杨树刮刮唰唰，啪啪声不停，枝叶相碰间，声竟极似拍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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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木圭唇边浮起一抹微笑，待风停后，才道：“听到了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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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到甚么？风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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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木圭笑着摇头，抬头望向山顶，道：“此处无路上山，其实却处处是路，只是不是人走之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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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羲觉得自己隐约听明白了：“你是说。。。。。。此处难以攀爬，所以没人从此处上山，亦看不到有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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