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吧地掉在床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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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到浑身麻木的金鱼草艰难地翻了个身，摆了摆尾巴，绵软的被子被染上几抹血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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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，仿若一条死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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帮我煎药吧，无惨。他开口，顿了顿，又说：我好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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嗓音带着一点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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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似平时嬉闹愉悦时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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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之始祖侧身看他，沐浴在月光下的金鱼草散发着莹润的光芒，鳞片依然是带着血丝的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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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安静下来，说了那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开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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呆呆地望着夜空，呼吸微弱一动不动，仿佛一只用棉絮做的玩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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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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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惨当然知道很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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契约间的联系就让他体会到了一部分浅野零承受的疼痛，绵绵不绝，深入骨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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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只金鱼草能忍到现在才说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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蠢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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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惨看见过他变成人形时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，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刺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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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是一只没什么本事的金鱼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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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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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不进行治疗他就要死了，无惨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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召唤鬼出来煎药，之后随手杀掉就好了，永远不会把秘密传出去，就像之前的那两只鬼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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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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