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扔进河里的婴孩

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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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知道我们要去哪吗？”宋兆奎有些恼怒地叫着，“别是把我们绕晕了，你又死了，叫我有家不能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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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燃有些耳鸣，他身上冒着虚汗，远远看着河水上的波光，被宋兆奎晃了一下，那波光便挤挤攘攘地占满了他的视线。侯燃抓着他的手，挣扎着站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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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谁？”侯燃有些腿软，半靠在宋兆奎的身上，他直直盯着河道，伸出一只手指指向对面河岸上站着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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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个男人，是侯燃下山前就见过的男人，那人说，他是侯亭的丈夫，是他的父亲。那人现在就站在河岸边，怀里抱着什么东西。侯燃看不清他的五官，却无端觉得就是那个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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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有个人，”余立走近了来拉着他的手，说道，“他怀里抱着个孩子，倒像是在看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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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间，侯燃眼见男人走上前一步，在上游对岸朝他举起手，将抱着的东西兀地扔进了水里。看着的三人皆惊呼一声，唯有侯燃眼看着河水带着婴孩冲向下游，便万事不顾，猛地跳进冰水里，抓住那孩子的襁褓，带着他游到了对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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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！”侯燃半跪在河畔的石子路上，咳嗽着甩掉脸上的水，再睁眼时，早看不见那人了。他粗喘着颤抖，低下头，看着怀里的婴孩发愣。那孩子受了寒，已经不哭了，脸上是几乎和他一样的苍白。侯燃将他揽在怀里，但他身上也是一片湿寒，两相挤弄，冰水哗哗地从布料里流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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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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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燃再抬头时，余立被宋兆奎带着过了岸，伸手将他上身抱住，那人皮肤上不断涌出热浪，不多时，已经将他身上烘干。侯燃颤抖了一下，将手伸进襁褓，在婴孩的脖颈上按压，不觉喜出望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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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也将他烘干，他摸着根骨不凡，既然相遇，不能错过！”侯燃将尚且滴着水的襁褓抬起，对着面前踏水而来的两人大笑，“世间竟有这样奇遇，真是天不亡我侯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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