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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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晞望着他，恭敬垂首：“教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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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慈冷笑，因喉咙受伤，他发出的声音沙哑至极：“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，没有将我掐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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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晞换了个姿势，双膝跪地，端正而谦卑地深深俯首，胸口几乎贴上大腿面，匍匐跪地，声音平淡如水：“属下不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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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什么不敢的，你什么都敢。一个没有心智的木头，连死都不怕，怎么会怕杀了别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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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慈呛咳不止，他呼吸都带着些微的气音，刻毒冰冷的目光落在姜晞后背，犹如实质的目光仿佛一把尖刀，一寸寸刮过姜晞的皮肉，杀意一点点浮现在他眼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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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晞知道，姜慈在考虑要不要杀了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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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的呼吸心跳一点儿变化都没有，表情也冷漠得好像石头，他这个人便如同木石一般，是标准而规矩的暗卫模板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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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酷、淡漠、对自己和别人的命都毫不在意，除了拥有呼吸心跳，其他地方和圣教门口的石狮子没有什么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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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冰冷的目光才缓缓移开，姜晞知道，他可以不用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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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不会死，姜晞也必定会受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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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是什么样的惩罚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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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把他用锁链吊起来，精赤着身体承受鞭刑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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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将他拴在水车上，随着水车的运行一次又一次地被浸入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，忍受窒息与寒冷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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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或者叫他吃掉兴起的药物，却不能释放，只能被迫一个人呆在黑暗的屋子中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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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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