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、豁达的猪

去消灭坏人、普渡众生啦。”江晚说：“这就是整个故事的结尾，一切都好啦，走错路的英雄也回到正道上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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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，”江晚把玩着手上收回来的那只飞行鹊――或许称作一堆破烂更合适――她说：“师兄啊，你放松一点，楼台幻灭、云烟四起，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最后成了佛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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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没有感觉到，一种很奇怪、很莫名其妙的悲伤和不快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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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怀朔敛眉看了她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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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现在这幅平常、过目即忘的表相实际上已去了他原本七成的锐气和贵气。这几天俩人一路同行，初见时所留下的“清冷阴郁”的印象，也在共度的时间缝隙中磨灭了大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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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只这么一眼，只这么一眼，仿佛斜月冷照、空明澄澈，那个白衣男子立在师父的灵前，一地的血污，他骨重神寒，眼眸冰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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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几乎按不下涌起的心悸，下意识觉得危险，笑道：“师兄，除了这个故事，我还会讲很多其他的故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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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眸中尖锐的情绪缓缓散去，居高临下，俯视了一眼整个天王府：“你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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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前有一头豁达的猪。”江晚讲道：“豁达的猪去打水，忽然，它不小心看见了水中自己的倒影。好丑啊，简直无法直视，根本看不下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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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船已经完全靠岸，水手们正在手忙脚乱地让船停稳，好放下梯子让主人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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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再丑也要喝水啊，于是豁达的猪继续打水了。”江晚摊摊手：“然后你猜怎么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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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师兄十分捧场：“怎么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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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：“故事就结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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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师兄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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