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、意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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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刚塞了块热乎乎的点心进嘴里, 因为久违的甜意满意地眼睛都要眯起来了，声音有点含糊：“哎呀，管不过来的, 儿子管的到, 孙子呢？孙子的孙子还管的到吗？活也活不到那么久的，眼光放长远一点，早晚断子绝孙的事情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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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店主见她一个姑娘家这么说, 自己又想不到话反驳，笑着去看她旁边站着的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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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那个白衣男人一板一眼地附和：“我觉得她说得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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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主笑了笑：“说的也是，但凡人嘛，总得有个盼头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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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抱着点心往回走，秋夜的风很大，街上人家的窗户都紧紧闭着，因是淡季，人不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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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目的风景虽然潦草，但依旧十分别致，江晚上辈子没怎么有空出去玩——而且一个女孩子出去玩的风险也太大了——现在正目不转睛地仰头看四面的树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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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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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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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特别喜欢走这里的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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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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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今天晚上特别特别好！”江晚仰头去看他，喜笑颜开：“你今天晚上没有说我，对我特别好，还和我聊天，和你聊天也特别开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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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怀朔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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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边梧桐树的叶子掉落下来，从他肩膀上飞过去，叶片略微擦着一点他的衣袍，他蓦然一惊，眼眸暗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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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时才后知后觉，想着她递到嘴边的那一抹甜味其实味道不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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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店里，老板娘依旧点着油灯在梳理野鸡的羽毛，走的时候看她身后一大堆乱蓬蓬的羽毛，想着她这么弄可能要梳理到明天早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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